大爱无言

——记桓仁县黑沟乡石虎子村村民郭秀兰

如果你走在桓仁县黑沟乡石虎子村,也许你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:一位皮肤黝黑的妇女在田里劳作着,他的丈夫守在身边,身旁还有几名年长的男子,或聋哑或智障。过去28年,郭秀兰就是这样走过的,日复一日。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“扛”起了这个家,“扛”起了三个聋哑和一个智障的大伯哥,还有瘫痪在床的老公公。

不离不弃,她为这个家倾注一片爱
   如今,郭秀兰这个普通的农家妇女俨然成了当地的“名人”,讲起她的孝顺,石虎子村的村民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,“一个女的这么能干,咱老爷们都自叹不如。”村民老林的话相当具有代表性。
  郭秀兰与史奎祥从小就在一个村子长大,“沟前沟后的,大伙从小都认识。”郭秀兰家里同辈只有三个姐妹,没有男丁劳作,年长几岁的史奎祥便经常到她家里帮着张罗农活,农村的孩子结婚较早,一来二去,“明送秋波”促成了这段姻缘。
  1986年,20岁的郭秀兰嫁到了史奎祥家,没走进这个家门时,她就已经了解史家的情况:史奎祥在家中排行老末,上面有四个哥哥,三个是聋哑,一个是智障,史奎祥的父亲常年瘫痪在床,这一家子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吃过荤腥了。谈到自己出嫁的初衷,郭秀兰说得很实在,“也没合计那么多,没想到日子能过得能那么苦。”

28年坚持,她和这个家一起吃了太多的苦
  每天,史家的饭菜都由郭秀兰下厨,她不用像别的家庭主妇一样操心如何变换菜品,因为之后的20多年来,史家的饭菜都是一样的,“家里人口多,每顿饭都得熬一大锅苞米碴子,配上地里的绿叶菜,再撒上一点咸盐。”
  婚后的几年,郭秀兰的两个儿子相继出生,她的生活又多了一份担子。每天除了做饭外,她的所有时间几乎都用在了那12亩自留地里,郭秀兰每天到地里干活时,都带着一票队伍,她的四个大伯哥无所事事在地里呆着,丈夫史奎祥像长辈一样时刻盯着他们,因为只要一眼照顾不到,他们几个准保打起来。郭秀兰领着两个孩子,低着头在地里耕作。“大老远一看,就像家长领着一帮孩子似的,操老了心了!”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发出如此的感慨。
  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过着,一成不变,因为史家没有任何经济来源,全家的饭菜全都靠这12亩的自留地,所以,这一家子的饭菜也从未见过一点荤腥。直到几年前,利用大伙救助的3000元钱,史家买了一头牛,生活才有了一点点的改善。“现在俺家里有猪、鸡,还有大米和豆油了!”说这话时,郭秀兰笑得特别爽朗。
  如今,郭秀兰的公婆相继去世,最年长的大伯哥也已经去世,两个儿子都成了家。虽然,为娶儿媳妇,家里欠下了6万多元的外债,但郭秀兰依然很知足,“和以前比已经强多了,我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,可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往后也没什么比这更难的了!”

起早贪黑,她像陀螺一样从不停歇
  郭秀兰的公婆在世的时候,每天清晨4点,她便会准时起床,她不懂这种习惯叫做生物钟,她只知道“到了点保准醒”。起床后,郭秀兰便忙着做饭。
  5点半,一家人吃过早饭,郭秀兰和丈夫史奎祥便“牵”着四个大伯哥,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自家的地里,年幼的儿子经常不听话,四个大伯哥还时不时地吵架、动手,丈夫负责“看管”,郭秀兰甩开膀子干活。
  晌午,郭秀兰和丈夫又“牵”着一大家人回到家里,给大伙再熬上一锅苞米碴子、一盆盐水煮菜。吃过午饭后,一队人马再次返回田里。
  晚间,做完同样的饭菜,照顾瘫痪的公公就寝,将一大家子安顿入睡后,郭秀兰才开始收拾碗筷,洗衣服。待她入睡时,已经是深夜了。第二天醒来,同样的生活又开始了。28年来,郭秀兰从没过过周末,她和丈夫也几乎没有享受过二人世界。
  由于平日操劳过度,郭秀兰的身体一直不好,她也坦言这么多年受了太多的苦,“有时候实在累得不行了,也想过喝点药死了算了。”但是,只要想到还有丈夫,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,她就会偷偷拭去眼泪,继续前行。
  郭秀兰嫁到史家后,这一家子人就从没买过一件衣服,“这么多年了,俺们身上穿的,都是乡亲们送来的旧衣服,咱也不图个好看,穿着暖和儿就行。”直到两个儿子成家了,郭秀兰才终于穿上了新的内衣,“每回过年儿媳妇都给买新的。”
  村子里的乡亲们都知道郭秀兰的不易,大家也都纷纷伸出援手。2013年,桓仁县黑沟乡号召乡干部和村干部发起募捐活动,大家联手为郭秀兰家捐助了1000多元现金,以及大量的米面油和衣物。郭秀兰也被评为桓仁县“十大孝星”。
  目前,她和丈夫史奎祥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去走走,“我这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到俺们桓仁的铅矿,这些年外面变化太快了,俺俩就想去桓仁街里看看,看看外面都什么样!”史奎祥说。
“她从嫁给我就没享过福,我对不起她”
  黝黑的皮肤,有些皲裂的双手,郭秀兰和史奎祥与其他农村人相比,别无两样。但是,爽朗的笑声透露出这一家人面对困境的坚强和乐观。
  郭秀兰至今仍习惯称史奎祥为“对象”,比郭秀兰大3岁的史奎祥讲起爱人,言语间也满是怜惜,“跟着我,她可是遭了不少罪,付出太多太多了。从嫁给我她就没享过一天的福,我觉得特对不住她。”
  “每天给大伙做饭,给儿子洗衣服,现在还得照顾孙子,我也想让她歇一会儿,可没办法呀……”史奎祥说,他和郭秀兰之间没有任何的甜言蜜语,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安慰和感激的话,但他觉得,就这样每天忙碌着,也是一种幸福!